雪衣侯太帥了,那張臉能讓所有女人發(fā)狂,嫉妒的發(fā)狂,喜歡的發(fā)狂,斜飛入鬢的濃眉仿佛破空而去的寶劍,鼻若懸膽,眸若星辰,唇似點朱,風神如玉,玉樹臨風。
他的眼神很通透,仿佛看透了世情,看破了紅塵,任何試圖掩藏的東西都會在他的注視下無所遁形一般。丫倆眼球就是一對超強效測謊儀,都不用說話,看一眼,就可以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得出正確結(jié)論。他表情很恬然,只有眉宇間似有隱隱的傷痛和憂愁。
他看起來太年輕了,和雪清影不相上下的樣子,若不是早知道雪衣侯會來,打死凌天飛都猜不到這意態(tài)灑脫的小帥哥竟是傳說中戰(zhàn)赫赫智深若海深不可測的雪衣侯。
據(jù)說,雪衣侯年輕時曾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,風流倜儻,惹得無數(shù)少女傾心。凌天飛對這個傳說相當郁悶,還曾經(jīng)呢,現(xiàn)在也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啊。凌天飛作為一個頗有型的帥哥,在雪衣侯面前自信瓦解的干凈徹底。就目測,丫也就是二九歲。
“你就是凌天飛?”雪衣侯把箱子往八仙桌上一放,注視著凌天飛道。
凌天飛回過神來,虛弱的點頭道:“是,奴才正是小凌子,您是侯爺么?”
“小凌子?這個名字很有趣,長得還可以,不過影兒不是最討厭帥哥么?怎么會讓我救他?”雪衣侯盯著凌天飛看了半晌喃喃自語道,完全把凌天飛的問話當成了放屁。
凌天飛有點尷尬,被一個男人這么煞有介事的盯著看,又不是背背山,感覺有些怪怪的。
“謝侯爺夸獎?!绷杼祜w聽未來岳父夸他名字有趣,很高興,這至少說明未來岳父認可他一點了,這是很好的開始。
雪衣侯冷冷看著凌天飛,哂道:“誰夸你了,我自己和自己說話,瞎參合什么?是不是想早點死?”
“……”
凌天飛巨汗。這什么人啊,但看在他是清影老子的份上就算了。
“聽說雪衣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,如今一見,果然聞名不如見面,第一美男之名當之無愧。我也曾覺得自己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,和侯爺一比,立馬成了相貌平常半表人才,自慚形穢啊,對了,敢問侯爺用什么化妝品,保養(yǎng)的真好?”凌天飛對未來岳父馬屁拍的倒是很落力。
雪衣侯白了凌天飛一眼冷聲道:“我怎么保養(yǎng)的關(guān)你屁事?太監(jiān)當?shù)亩歼@么多廢話,不知道當奴才最重要的是少說話多辦事么?真不知道影兒為什么讓我救你,太監(jiān)當成你這么不負責任,干脆死了算了。”
凌天飛熱臉貼了兩次冷屁股,被雪衣侯噎得差點嗆死,丫就好比北極熊吞了個冰疙瘩,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,痛不欲生。
雪衣侯的冷淡激起了凌天飛的傲氣,他語氣一轉(zhuǎn),也不怕丫了,雪衣侯有什么了不起的,對他尊重是因為他是清影的老子。丫還真當自己的是貝克漢姆第二了。
“凌天飛的死活不勞侯爺心,自有老天注定。老天讓我死,我便不能活,讓我活,我也死不了。侯爺請回吧?!绷杼祜w態(tài)度一百八十度大轉(zhuǎn)彎,對這個囂張傲慢的雪衣侯下了逐客令。
雪衣侯眸中閃過一絲訝異,傲然道:“天算個鳥,如今你的生死就控制在我手里,天讓你死,我讓你活,你就活,天讓你活,我讓你死,你也必死,你猜天讓你死還是讓你活?”
雪衣侯是囂張,但是人家囂張確實有資本,又帥又有權(quán)勢又武蓋世,當然要囂張。
凌天飛當然不想死,依照雪衣侯的說法配合的嘆息一聲道:“你看我現(xiàn)在這德行還活的了么?十幾個太醫(yī)研究了四五天都一無所獲,我是不抱任何希望了,唉,天妒英才啊?!?br />
“你是不是英才我不知道,但我既然來了,你就死不了了。我倒要看看天怎么要你死?”
雪衣侯說完,一指點在凌天飛天靈蓋上,凌天飛只覺一道熱氣直沖而下,從天靈蓋貫通到涌泉穴,瞬間回轉(zhuǎn),繞便凌天飛全身的數(shù)十。然后他從箱里拿出了十二支銀針,隨手一揮,十二支銀針不偏不倚的扎在他身上的十二道氣門,絲絲的白氣順著銀針噴出,銀針上布滿一層細密的冰凌。
單掌出,掌風起,凌天飛的身子順著掌風移動,飛轉(zhuǎn)過來。雪衣侯拿出兩粒藥丸,彈指打入凌天飛口中。那兩粒藥丸入口即化,熱氣在丹田聚集,四面發(fā)散,他身上的陰冷感覺全部消失了。這還不算,他還覺得自己的丹田里多了一股流動的能量……
雪衣侯輕輕一躍,身子竟然幻化出八個形體,同時在凌天飛奇經(jīng)八脈處拍出一掌,丹田內(nèi)生出的那團能量瞬間融入奇經(jīng)八脈里。凌天飛眼睛一花,他的身體已經(jīng)穩(wěn)穩(wěn)落在床上,伸了伸胳膊伸了伸腿,感覺體內(nèi)充滿了勃發(fā)的力量,丫就覺得自己是早晨七八點鐘的太陽,急需雄起。
凌天飛知道蘇戀瑩灌注在自己身上的陰力全被雪衣侯破去,同時他的體內(nèi)還多了一種東西,估計是雪衣侯注入他體內(nèi)的能量繞了幾圈后對這個環(huán)境熟悉了,懶得回去就留下了。
看凌天飛看向自己困惑的表情,雪衣侯解釋道:“你根本不是生病了,而是沾染了陰靈的陰氣。想不到傳說中的陰靈真的存在,不過不怕,你的身體已經(jīng)被我改造成純陽體質(zhì),你體內(nèi)也有陽剛的烈氣,不會再輕易中招。另外,我也打通了你的奇經(jīng)八脈,那樣你練起葵花寶典也容易些,”看凌天飛崇拜的看著自己的目光變得更加虔誠,雪衣侯面無表情,繼續(xù)道:“說一句,你繡的牡丹太難看了。”
凌天飛對這個未來岳父真是不得不寫上一個‘服’字,丫真是太牛叉了。
雪衣侯很帥,很率真,很深不可測,很讓人無語。
凌天飛對丫佩服的五體投地上吐下瀉之后也是暈的一塌糊涂,他訕訕笑道:“經(jīng)驗不足,經(jīng)驗不足,以后會加倍努力的,多謝神侯救命之恩,在下感激不盡,來世銜環(huán)結(jié)草,以報大恩大德?!?br />
雪衣侯剛才那一套救人夫施展下來,那是行云流水,流暢好看。醫(yī)者看病講究望聞問切,雪衣侯就用一招,望!那雙冰霜般清澈無倫的眸子比孫悟空的火眼金睛亦是不遑多讓,視線所到,萬事無所遁形。
雪衣侯擺擺手:“不用謝我,不是我要救你,是影兒要我救你,告訴我,為什么?”
“什么為什么?”凌天飛知道雪衣侯的意思,但一時還沒想好措辭,只好多問一句,給自己一點時間編個理由,總不能說因為你女兒看上俺了,喜歡俺唄。
“看你挺機靈的,怎么反應(yīng)這么慢。為什么影兒要我救你?你們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雪衣侯有點不耐煩的說。
“呃……這個么……可能,大概,或許,貌似,因為我們很談得來吧,雪小姐才華橫溢,頗喜歡詩詞,而在下也對詩詞蔚為中意,所以,嗯,既為知己,惺惺相惜,應(yīng)該是這樣吧,到底如何,神侯還是問雪小姐才能清楚?!绷杼祜w不能把自己不是太監(jiān)的事實坦白,當然,他現(xiàn)在基本就是個太監(jiān),一天只有五分之一的時間是男人,這讓他覺得做男人是一件很難得的事兒,可是做男人的時候他總是浪費了本錢,守著一大堆美女卻毫無作為,這不是空在寶山不取寶么?那些久曠的美女真是被暴殄了天物。
雪衣侯對凌天飛有些刮目相看了,他打量了一下凌天飛:“嗯,臉色好多了,像個人了。你還懂詩詞?不簡單,算是一代有文化的太監(jiān),本侯也好詩詞,你就給本侯作詩一首,讓本侯看看你是如何才華出眾的?!?br />
聽了雪衣侯的話凌天飛有些郁悶:“什么叫‘像個人了’?剛才不就是臉色白點,神色差點,萎靡不振點,半死不活點,但還是個人啊。詩詞?唉,莫非又要做文壇大盜了么?小時候老娘讓背唐詩三百首,又讓背宋詞,沒想到現(xiàn)在派上用場了,盡管已經(jīng)忘得七七八八,但撐撐場面還是行的?!毕氲竭@凌天飛也不和雪衣侯客套,略一沉吟,吟道:“去年今日此門中,人面桃花相映紅,人面不知何處去,桃花依舊笑春風?!?br />
雪衣侯喃喃重復(fù)了一遍凌天飛吟的詩句,撫掌道:“好一個‘人面不知何處去,桃花依舊笑春風?!松鐗簦t塵萬丈里,紅顏醉,怒劍行,過往匆匆,一去不返。我們能留住的,只有回憶,物是人非啊。”雪衣侯感慨完,表情上多了三分憂傷三分欣賞。
凌天飛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(jīng)一年半有余,不知道另一個時代的老娘朋友,還有曾經(jīng)愛過和愛過他的人,也是悲從中來,嘆息一聲道:“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語淚先流,回憶的方向向后,而人生路一直向前,有時候走過,就再也回不去了??樟粲啾?,只是悵然。所謂,此情可待成追憶,只是當時已惘然。”
凌天飛的話句句千鈞,直擊雪衣侯的靈魂。丫誤打誤撞,愣是讓雪大帥哥想起當年笑傲江湖紅顏相伴的日子,想起那份似淺實深的感情,無限唏噓,果然是,此情可待成追憶,只是當時已惘然,最好的,永遠都是那份曾經(jīng)最美的甜澀純愛。
雪衣侯越看凌天飛越覺這小子對眼,大有得遇知己惺惺相惜的感覺,他也可以理解雪清影為什么要救這小太監(jiān)了,他實在有他一份難得的魅力在。
“小子,我很欣賞你,我們結(jié)拜為兄弟吧?!毖┮潞钔蝗黄鹆撕土杼祜w義結(jié)金蘭的念頭。
凌天飛嚇了一跳:“不是吧,小凌子只是個小太監(jiān),侯爺萬金之軀,身份卓然,況且我和雪小姐乃是平輩,怎敢高攀神侯?”凌天飛對這任性率真的雪衣侯真是哭笑不得,他可是想著以后怎么把雪清影泡到手當雪衣侯的女婿的,現(xiàn)在要當他兄弟,那不成了清影的長輩?長輩泡晚輩,那是有違人理啊。
第四十五章 咱們結(jié)拜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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