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濤和崔盈盈在那順烏爾圖夫婦震驚而又崇拜的目光注視下,揮手告別了二人,重新駛上了高速公路,向著科爾沁右翼前旗的方向開去。雷濤剛剛在烏日娜的幫助下,已經(jīng)與吉日格樂通過了電話,他答應(yīng)在高速的下匝道道口等候二人。
草原高速公路上的車輛并不多,因此雷濤的車速很快,三百多公里的路程也只需要兩個多小時而已。
雷濤一邊開著車,一邊思考著剛才自己的行為是否有點過份了?剛才雷濤為了節(jié)省時間,在送牛羊的牧民結(jié)完帳離開之后,當著那順烏爾圖夫婦的面,揮手把牛羊收入了空間,然后不作任何解釋,揮手告辭離開。
這樣做確實有點驚世駭俗了,那順烏爾圖夫婦簡直驚呆了,如果不是因為讀過幾年書,早就跪下磕頭了。
雷濤仔細回憶了整個過程,覺得問題不大,畢竟目擊者只有那順烏爾圖夫婦二人,當時那些牧民早已離開,而且對那順烏爾圖夫妻來說,雷濤只是他們這一生眾多客人中的一個,隨著時間的推移,他們早晚會把雷濤忘記的一干二凈。
雷濤很快見到了科爾沁右翼的路牌,于是一打方向盤,開進了右側(cè)下匝道。出了收費口不遠,就見到一輛牧馬人越野吉普停在公路邊上,車上一個粗獷的中年男人,正坐在駕駛座上悠閑的抽著香煙。
雷濤把車子開到他的前方停下,然后開門下車。對方的反應(yīng)更快,立刻開門下車,大步向雷濤走來:“你是雷先生吧?”
“是我,你是吉日格樂先生嗎?”雷濤向他伸出了右手。
那人一把握住雷濤的右手,連連晃動:“歡迎歡迎,歡迎來到科爾沁草原?!?br />
雷濤滿面笑容的說道:“麻煩你盡快帶我去看看你的戰(zhàn)馬,我已經(jīng)有點迫不及待了?!?br />
“好說,好說。”吉日格樂滿臉笑容的說道:“全部都是三歲馬齡的戰(zhàn)馬,正是馬匹最強壯的年齡,保證你見了滿意,而且還附帶贈送馬鞍,馬鐙和韁繩。”
“多謝吉日格樂先生的美意,麻煩您帶路吧,我對這里可一點不熟呵!”
“是是,請雷先生跟著我的車?!奔崭駱吩缇蛷淖约好妹脼跞漳鹊目谥?,知道了,雷濤的不凡,哪里敢有絲毫的得罪?
兩輛車子一前一后,在一個用手臂粗的木樁圍起來的木欄邊停下。吉日格樂迅速下車幫雷濤打開了車門:“雷先生請看,眼前的就是今天上午在電話里提到的那些戰(zhàn)馬,共有326匹,其中小母馬180匹,未經(jīng)閹割的雄馬有3匹。”
“吉日格樂先生,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?!?br />
“雷先生請說?!?br />
“為什么要把這么多雄馬閹割掉?這樣不利于戰(zhàn)馬種群的繁殖呀?”
“哦,雷先生,是這樣的,未經(jīng)閹割的雄馬,性格暴烈,根本無法被人駕馭,所以必須在兩歲左右去勢,去勢后可以提高耐力和服從性?!?br />
“那為什么在馬群之中,還會留著三匹公馬,是為了用來配種繁殖的嗎?”
“留種繁殖只是其中一個很小的理由,最大的理由是馬群需要保護者。在草原上,馬群經(jīng)常會遇到食肉動物的襲擊,沒有去勢的公馬,勇敢,兇猛,敢于和任何猛獸搏斗,是馬群最好的保護者。”
“哦,謝謝吉日格樂先生解惑。”
吉日格樂把雷濤領(lǐng)到兩個巨大的氈房前面:“這是500套制式馬具和服裝,一并送給你了,反正我留著也沒用?!?br />
雷濤簡單的查看了一番,發(fā)現(xiàn)有一半以上的馬具和服裝都是嶄新的。心中非常滿意,所以滿面笑容的對吉日格樂說道:“把你的賬號給我,我現(xiàn)在就給你轉(zhuǎn)賬。收到錢后你立刻離開,兩個小時之內(nèi),我會把戰(zhàn)馬和馬具運走?!?br />
“好好,哦,錢已到帳了,我這就離開?!奔崭駱忿D(zhuǎn)身進入自己的越野吉普,向著遠處開去。
雷濤則依次走進兩個氈房,把所有馬具和服裝收入自己的子空間。然后開車進入圍欄,隨走隨收,不出半個小時,把所有戰(zhàn)馬都收入了自己的須彌子空間,共有326匹。其中有三匹戰(zhàn)馬神駿非常,個頭比其余的戰(zhàn)馬都高大的多,身上的肌肉群也非常的強健,顯然這就是那3匹未經(jīng)閹割的公馬了。
在雷濤離開現(xiàn)場后不久,吉日格樂驅(qū)車回到了現(xiàn)場,直接把車停在了一處排草的邊上。排草是一種草原隨處可見的植物,往往能長到兩米多高,而且草叢會依次排列,形成一個直徑一兩米、中空的圓圈,過去草原上的野狼,就喜歡隱蔽在排草當中伏擊羊群。
只見吉日格樂撥開嚴密的草叢,一臺裝在三角架上的數(shù)碼攝像機,赫然出現(xiàn)在排草圈的中心。這是雷濤萬萬未曾想到的,居然被如此憨厚樸實的吉日格樂擺了一道。
吉日格樂自從接到自己妹妹烏日娜的電話,了解到雷濤神奇的本領(lǐng)后,由起初的不信,而又產(chǎn)生了強烈的好奇。于是在雷濤趕到之前,在圍欄中,布置了這臺攝像機。把雷濤收取戰(zhàn)馬的整個過程,全程清晰的拍攝了下來。
吉日格樂的魯莽舉動,日后給雷濤帶來了不小的麻煩,此是后話。
再說雷濤與崔盈盈心滿意足的架駛著車子,向家里趕去。崔盈盈滿臉興奮的對雷濤說道:“不知濤哥哥有沒有注意到,有三匹戰(zhàn)馬特別的神俊?!?br />
雷濤并不懂馬,只能從顏色上來區(qū)別馬匹的不同:“你是說那紅色、白色和黑色的三匹馬吧?那是未經(jīng)去勢的種馬,據(jù)說人是騎不上去的?!?br />
崔盈盈認真的說道:“在戰(zhàn)場上能與主人共進退的戰(zhàn)馬,往往就是這種沒有去勢的戰(zhàn)馬。這種戰(zhàn)馬自尊心很強,只有被它認同的英雄,才有資格騎在它的背上?!?br />
“哦,還有這種說法?”
崔盈盈并不接雷濤的話,而是兩眼放光的說道:“那匹黑馬,全身漆黑四蹄雪白,今后我們就叫它踏雪無痕駒吧,那匹通體雪白的戰(zhàn)馬,我們就叫它照夜玉獅子,只有那匹通體火紅色的馬,我們叫它……”
“赤兔馬!”雷濤忽然想到“人中呂布,馬中赤兔”這句話,所以脫口而出說了這三個字。
“哇,動如脫兔,靜如處子,此馬顏色火紅,又加性格暴烈,赤兔之名,名副其實。濤哥哥太厲害啦!”崔盈盈樂得手舞足蹈,其實一半是為了讓雷濤感到高興。
而此時的雷濤卻暗暗在心中汗顏:這赤兔馬的名字被我占用了,不知那真正的赤兔馬會變成什么名字呢?
(未完待續(xù))
38.馬中赤兔
小提示:按 回車[Enter]鍵 返回書目,按 ←鍵 返回上一頁,按 →鍵 進入下一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