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海點了點頭,理直氣壯的回答道。
肖芷晴臉色更加古怪了。
“你到底夠了沒有?”
杜玉斌終于忍不住了,摔下話筒,厲聲向?qū)幒Uf道。
“怎么啦?你自己唱歌跑調(diào),怪我嘍?”
寧海一臉無辜的說道,甚至還繼續(xù)啃著薯片。
杜玉斌氣得都快吐血了,“我……沃日尼瑪呀!”
“班長,班長,別生氣,他不是說唱歌跑調(diào)不能怪別人嗎?那讓他自己來唱一下啊!”
一個男生湊過來,一臉殷勤地說道。
杜玉斌一聽,也頓時眼前一亮。
是啊,你不是嘴硬嗎?
那你有種,就自己上來試試啊,我看你唱得能好到哪去!
杜玉斌把話筒放到寧海面前,冷笑道:“來,你厲害,你唱一首給大家聽聽!”
“抱歉,我不會唱歌!”
寧海搖了搖頭。
“切!不會唱歌還敢說班長唱歌跑調(diào),真是不知者無畏!”
“就是,這種人,有什么資格評價班長?”
“何況要不是他老在一邊搗亂的話,班長唱歌肯定會很好聽的!”
旁邊那些人也十分配合,你一言我一語,貶低起寧海來。
“好啦,又不是人人都會唱歌,你們不想唱的話,我自己來唱吧!”
肖芷晴實在看不下去了,站出來說道。
實際上,此時的肖芷晴對寧海的觀感,無疑是十分復(fù)雜的。
一方面,以前寧海那種懦弱內(nèi)向的形象,始終在她的心中根深蒂固,根本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。
而另一方面,上次發(fā)生的事情,又無疑在肖芷晴的心中產(chǎn)生了極大的沖擊。
以至于現(xiàn)在,肖芷晴都不知道自己對于寧海,這個名義上的姐夫,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!看到肖芷晴要唱歌,杜玉斌頓時眼前一亮。
也顧不上針對寧海了,急忙一臉殷勤地說道:“芷晴,咱們要不合唱一首吧?”
“抱歉!我不習(xí)慣跟別人合唱!”
但肖芷晴委婉地拒絕道。
杜玉斌也只好訕訕地退了下去,但又不忘狠狠的瞪了寧海一眼。
或許是又把這筆賬算寧海頭上了。
寧海也不摻和到這些人的交際之中,自顧自地坐在一旁,吃著零食,感覺也是挺自在的。
肖芷晴的歌聲婉轉(zhuǎn)空靈,不管唱起哪首歌,都有一種獨特的味道,讓寧海忍不住連連點頭。
總算有個唱歌比較好聽的人出現(xiàn)了。
“肖芷晴,咱們倆喝一杯吧?”
而肖芷晴剛剛放下話筒,便有兩個女生湊上來說道,手里還拿著一杯啤酒。
“不行不行,我不會喝酒!”
肖芷晴連忙搖了搖頭。
她倒不是真不會喝,她只是不想在這種地方喝而已。
“哎呀,咱們現(xiàn)在難得見面一次,就喝幾杯嘛!別掃興了!”
那兩個女生依然堅持著說道。
肖芷晴再度搖頭,“我開車來的,等會還得開車回去呢,不適合喝酒!”
“沒事啊,我送你回去唄!”
杜玉斌急忙湊上來說道,然后像是不經(jīng)意一般,把自己的奧迪車鑰匙放在了桌面上。
果然,那幾個女生也非常配合的驚呼起來,“班長,你買車了?竟然還是奧迪?”
“也沒什么,雖然還在上大學(xué),但畢竟有輛車也會輕松一點,所以就買了一輛代步車!”
杜玉斌也非常謙虛的說道。
雙方那拙劣的表演,簡直讓寧海都快要笑出聲了。
你要知道肖芷晴開的是一輛價值幾百萬的寶馬,你就會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炫耀的行為,到底有多愚蠢了!
看到寧海那副表情,杜玉斌心情頓時晴轉(zhuǎn)陰,突然陰陽怪氣的問道:“對了,這位朋友,你也是開車來的吧!要不等會幫忙送一下其他人?”
“不是!”寧海輕笑著搖了搖頭,一指肖芷晴,“我是坐她的車來的!”
聽到這話,杜玉斌的臉色更差了,拳頭也暗暗握緊。
這兩人到底是什么關(guān)系?竟然還是結(jié)伴來的。
杜玉斌勉強笑道:“那你是哪座大學(xué)的?”
“我沒上大學(xué),目前也沒有上班,無業(yè)游民一個!”
寧海很配合,直接就將杜玉斌想要得到的答案,給說了出來。
肖芷晴就在旁邊翻了翻白眼。
她有點拿不準,寧海故意這么說,究竟是想干什么。
“沒上過大學(xué),無業(yè)游民?”
聽到這話,杜玉斌眼前一亮,底氣頓時就上來了。
這種人,有什么資格跟自己比?
杜玉斌不屑一笑,頓時懶得搭理寧海了,又轉(zhuǎn)而對著肖芷晴說道:“芷晴,難得今天大家都高興,就喝一杯吧,一杯啤酒而已,不會有什么事的,也不一定會遇上交警!”
肖芷晴卻冷漠道:“喝酒不開車,可不是為了應(yīng)付交警,是為了自己的安全!”
“是是是,我說錯了!”杜玉斌頓時訕笑,然后又說道:“反正你是跟他一起來的,那大不了等會就讓他開車唄!”
還不等肖芷晴說話,寧海已經(jīng)搖頭道:“我可沒駕照!”
聽到這話,杜玉斌差點沒笑出聲來。
一個沒上過大學(xué)的無業(yè)游民,這么大人了,甚至連駕照都沒有。
虧自己竟然還提心吊膽的,把這種人當對手。
長得帥點又怎么樣?這社會這么現(xiàn)實,長得帥能當飯吃嗎?
可惜杜玉斌不知道寧海的真實身份,如果知道的話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長得帥,原來真的能當飯吃了!
“兄弟,既然肖芷晴不能開車,那要不咱們倆喝幾杯吧?”
自我感覺穩(wěn)操勝券的杜玉斌,將一瓶啤酒放到了寧海的面前。
他決定趁勝追擊,狠狠碾壓一下寧海,正好讓肖芷晴看清他們兩個的差距。
寧海正打算拒絕,但杜玉斌已經(jīng)冷笑道:“兄弟,你來KTV,又不唱歌又不喝酒的,是不是太不給我們面子了?”
“就是啊,你這樣子做,也太沒趣了點吧!”
“就喝幾杯酒,唱幾首歌而已,我們又不嫌棄你唱的太難聽!”
“在這里邊就只顧著吃東西,你以為你是來干嘛的呀?”
其余人也紛紛附和道,完美的扮演著狗腿子地角色。
不僅是因為之前杜玉斌對他們的囑咐,而且他們也打從心底看不起,這種沒上過大學(xué)的無業(yè)游民。
他們這些人,最差也是一本,寧海這家伙憑什么跟他們呆在一個包廂里邊?
“那好!”寧海終于放下手里的零食,淡淡的說道:“喝酒就算了吧,畢竟酒逢知己千杯少,話不投機半句多!”
“行,那你唱?。 ?br />
杜玉斌冷笑道。
他可還記得,剛剛寧海硬生生把自己逼跑調(diào)的事情呢!
要是寧海唱得難聽,他倒要看看寧海還怎么有臉抬起頭!
肖芷晴卻有些緊張地對寧海說道,“你行不行?。俊?br />
看到寧海接連被這些人擠兌,肖芷晴都有些后悔來參加這個聚會了。
本以為全班同學(xué)跟老師都會來,誰知道最終也就這幾個人!
“肯定不行啊!”寧海無所謂地聳了聳肩,“不過他們想讓我唱就我唱唄,反正我唱歌難聽,難受的又不是我!”
聽到這話,肖芷晴頓時愣住了。
仔細一盤算,還真是這個理!
寧海唱歌越難聽,他們這些聽歌的人當然就越難受。
至于寧海自己……能有什么感覺?
“你等等,我跟你一起唱吧,你跟著我的調(diào)來就行了!”
肖芷晴認真思索了一下,還是不想要看到寧海血洗包廂的場景。
之前那兩個家伙唱歌就已經(jīng)夠難聽的了,萬一再來一次,肖芷晴感覺自己的心臟可能會受不了。
“也行,隨你唄!”
寧海聳聳肩,毫不在意地說道。
肖芷晴拉著寧海起身選歌去了,而杜玉斌卻滿臉陰沉。
他怎么也沒想到,本想逼寧海出丑,結(jié)果卻反倒讓寧海享受到了自己都得不到的待遇。
“該死,肖芷晴不會真看上這家伙了吧?這種人,究竟有哪點好的?”
杜玉斌妒火中燒,眼睛里邊幾乎要噴出火來了。
他是真的想不通!“你要唱哪首歌?”
肖芷晴拉著寧海來到點歌臺前,然后問道。
寧海打了個哈欠,毫不在意地說道:“隨便吧!”
這讓肖芷晴皺了皺眉,但也沒說什么,只是指著屏幕問道:“這首怎么樣?”
“不會唱!”
“這首呢?”
“不喜歡!”
“那你到底想唱哪首?”
“隨便!”
肖芷晴:“???”
“你該不會根本就是在逗我玩吧?”
肖芷晴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而寧海滿臉驚訝,“這都被你看出來了,有那么明顯嗎?”
“吱吱吱!”肖芷晴將牙齒咬得吱吱響,“寧海,我警告你,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里呢,趕緊,唱完咱們就走!”
“早這么說不就完了嗎?”
寧海也是精神一振,跟杜玉斌這種人同一個包廂,早就待不下去了。
然后,寧海隨手在屏幕上點了一下,“就這首吧!”
“你……”
肖芷晴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?”
寧海有些奇怪,定睛一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隨手點的那首歌,竟然是一首男女對唱的情歌。
“額……”
寧海有些尷尬,他可真不是故意的,就是隨便點了一首而已。
“要不……換一首?”
寧海試探性地問道。
而聽到歌曲前奏已經(jīng)開始,肖芷晴卻鬼使神差地回答道:“算了,會唱吧?那就這樣吧!”
說完,肖芷晴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回去拿話筒了。
而看著肖芷晴那青春靚麗的背影,寧海最終還是把沒聽過這三個字,給咽回到肚子里。
杜玉斌的臉色很難看。
他只看到對自己態(tài)度冷淡的肖芷晴,與寧海在一起時,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一樣。
這壓根就是在打情罵俏嘛!
最后,這兩人竟然還選了一首情歌對唱?
今天來了這么多同學(xué),誰不知道自己在追求肖芷晴。
可肖芷晴不僅帶著一個所謂的朋友過來了,甚至還當著自己的面對唱情歌,這豈不是把自己的臉按在地上摩擦嗎?
“這土鱉,有哪一點比得上我的?”
杜玉斌只覺得自己的心里邊,憋屈的很。
趁著肖芷晴沒注意到自己,他對著包廂里面的一個女生招了招手,兩人湊到一塊,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。
“你跟著我唱就好,別唱的太難聽了!”
肖芷晴還在對著寧海囑咐道。
唱歌難聽當然不算什么,但不知道為什么,肖芷晴卻不希望寧海在這些人面前丟臉。
“好吧!”
既然肖芷晴都這么認真了,那寧海也不好繼續(xù)敷衍。
杜玉斌等人都在冷眼看著白眼,可以預(yù)見的是,如果寧海唱歌真的難聽的話,他們會如何借題發(fā)揮。
而寧海自然也察覺到這一點,卻毫不在意,只是淡淡一笑。
有件事忘記告訴你們了,其實我一直都是麥霸!
……
一曲終了,包廂眾人瞠目結(jié)舌,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。
杜玉斌的臉色卻又難看了幾分,本以為能夠逼寧海臉,沒想到最終卻讓寧海狠狠的出了一次風(fēng)頭。
第二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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