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馨蘭聽見開門聲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站了起來,下意識的那種,沒有經(jīng)過太多的思考。
連帶著林逸云也站了起來。
“林師兄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?”,安平脫掉了外套,隨手把提包交給了迎上來的白馨蘭,他走近沙發(fā)和林逸云握了握手。
兩人松手后分別坐下,安平端著白馨蘭為他倒的水,吹了吹茶湯面上漂浮著的綠芽,抿了一口,再舒了一口氣。
這一口氣噴出時候都有著濃濃的茶香,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,笑問道,“最近一段時間林師兄很忙吧,我聽說白家這幾天又拿下了不少鋪子,白家這次動靜可不算小……”
靈潮滾滾而來,人世間的一切都在急劇的發(fā)生變化,人人都在觀望,都在準備,白家也不例外。
安平特意吩咐了人關(guān)注一下白家最近一段時間的發(fā)展情況,原來只有兩百來家連鎖門店的白家。
就在這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里,又擴張了八十幾家,連鎖門店總數(shù)接近三百家大關(guān)。
如此大的步伐,很容易的讓安平聯(lián)想到了一些東西,比如說這筆錢的來源。
林逸云笑了笑沒有說什么,他試探性的反問道,“我之前聽師妹說你身體不適很好,正好我會一些醫(yī)術(shù),不如讓我?guī)湍憧纯矗俊?br />
白馨蘭之前已經(jīng)說了,安平油盡燈枯,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個世界,也正是因為這樣,白家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借助白馨蘭的身份,插手到安氏集團的運作中。
但沒想到幾天之后,安平居然痊愈了?
如果這一切不是假的,那就說明安平騙了所有人,可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
“哦?那就有勞林師兄了……”安平似笑非笑的解開襯衫袖扣,伸出手去。
林逸云雙指并攏掐成劍指,一啄之間就按在了安平的手腕上,又準又快又穩(wěn)。
他眉頭微微抓起,抬頭看了一眼安平,有低著頭微微閉著眼睛感受著之間的觸動,又再一次重復(fù)。
大約半分鐘后,他收回了手,表情起初有些肅然,但很快就被笑容所掩飾,“安平你的身體非常的健康,沒有任何問題?!?br />
安平滿意的點著頭收回了手,像是在笑,可又不像的說道,“那還真是一件好事,現(xiàn)在安家風(fēng)雨飄搖,要是連我也倒下了,安家可真是完了!”
白馨蘭臉色有些變化,林逸云卻有點坐不住了。
他本以為安平是在硬挺,或者下套騙他們,可剛才通過他對安平脈搏的窺探,他現(xiàn)在自己也有些不確定,甚至自己都搞不清楚起來。
安平的脈象很奇怪,林逸云和白勝國學(xué)習(xí)拳法的時候?qū)糯t(yī)學(xué)也有一些涉獵。
他剛才在號脈時發(fā)現(xiàn)安平肝氣嚴重的不足,甚至可以說是察覺不到了,但偏偏他的身體又不像是有病的樣子,特別是他的臉色。
一時間他也拿不準,就在他思索的時候,卻沒有注意到腳下,一顆只有紅豆大小,土黃色小蟲子悄然的已經(jīng)順著他的褲腳爬了上去,消失在褲腿內(nèi)。
其實他摸不出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,安平現(xiàn)在的肝臟已經(jīng)被蟲母掏空,哪還能找到肝臟?
反倒是蟲母代替了肝臟的能力,甚至比原來的肝臟還要好得多,畢竟可這可是死淵蟲母,一種生活在某種可怕之地的東西!
隨后他是輸入了一絲氣勁進入安平的身體,如同泥牛入海,沒有驚起絲毫的波瀾,他也不敢再試探。
抬頭瞥了一眼坐在安平身邊的白馨蘭,林逸云心里微微泛著酸澀,他想到這就有一種迫不及待要離開此地的想法。
“時間也不早了……我先告辭了,師妹……”,他瞥了一眼安平,“還有安平,我先告辭了。”
安平也沒有留,站起來稍稍送了幾步,看著林逸云離開之后,嘴角微微上挑,又收了回來。
他轉(zhuǎn)身看著白馨蘭,表情逐漸完全收斂,朝著書房走去。
白馨蘭看得出他的意思,咬了咬嘴唇,還是跟著去了,只是不知道為什么,突然間有點心虛。
在書房中,安平剛坐下,白馨蘭就跟了進來,兩人對視了一會,再次以白馨蘭失敗告終。
安平輕笑了一聲,讓她坐下來,還為她倒了一些茶,“失望了吧?”
他放下水壺,內(nèi)心中有一股子說不上來的快意,略微揚著下巴,端起茶杯,嗅了嗅茶湯飄散出來的清幽,“沒想到我還能活著吧?”
第一句話讓白馨蘭有些面熱,她做的那些事情的確讓她感覺自己像一個小偷。
可安平的第二句話就惹惱了她,她的眉毛頓時豎了起來,“你什么意思?”
安平聳了聳肩膀,“沒什么意思,在你知道我身體出現(xiàn)了問題時,趁著我昏迷的時候盜用我的指印,假冒我的簽字,企圖奪走我所有擁有的東西?!?br />
“我很好奇,白馨蘭,三年夫妻,你有那么恨我嗎?”
第十九章 好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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