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朵的情況讓她驚覺到,人隨時都有可能發(fā)生不測的,并不是她強(qiáng)求就可以保護(hù)的,如果以現(xiàn)在的她是只能看著慕容嘯聲被危險包圍的,而那份危險就將是被她帶來的。一定要做一些什么來改變,一定還有什么辦法是她可以變得強(qiáng)大一些的,發(fā)生的事情都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她真的不能就一直在傷痛里活下去,這遲早會拖垮她的意識,她根本不該是這樣一個自暴自棄的嬌弱女人。
“歐陽詩詩,你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子的?”看著鏡子里的臉,歐陽詩詩突然大聲地喊了出來。
命運沒有給她一個該有的安寧環(huán)境,她就不該任由自己脆弱下去,她不能任由自己這樣下去,一定要做出一個抉擇來。
只是慕容朵這件事會惹出什么風(fēng)波她不知道,可是歐陽詩詩看著自己顫抖的右手,知道自己是在擔(dān)心的,怕慕容嘯聲會因為這件事對她有誤解,她知道自己不擅長解釋或者懶得解釋,那是因為她對別人都不在意,而慕容嘯聲不是,他是唯一特殊的那一個。
突然,手機(jī)在口袋里震動起來。
穩(wěn)定下心思,看了看打來的號碼她絲毫不意外,慕容嘯聲肯定是從管家那里第一時間得到消息,但是歐陽詩詩卻沒有第一時間就接了電話,直到電話快要斷掉了,才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接電話要這么慢嗎?”慕容嘯聲的聲音冷冷地砸過來,聽得出是有火氣的。
“手機(jī)離我很遠(yuǎn)?!睔W陽詩詩只是口氣淡淡的回答,可是心跳的聲音卻連自己都聽得到。
“我讓車去接你,自己闖了禍不來醫(yī)院可以嗎?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?!睔W陽詩詩不知道慕容嘯聲見到她之后會說什么,可是慕容家只有慕容朵一個女兒,不論如何總是受傷昏迷了,罪魁禍?zhǔn)拙褪撬?br />
然后歐陽詩詩就在電話里聽到了一聲蒼老的咆哮聲,她記得那個聲音,是屬于慕容振海的,大概的內(nèi)容就是讓她馬上給滾到醫(yī)院去。
“不行,我派人去接你。”慕容嘯聲還是非常的小心謹(jǐn)慎。
“嗯?!?br />
歐陽詩詩不知道慕容嘯聲到底有沒有生她的氣,可是她也還是感動于在這樣的時候,他還是選擇要擔(dān)心她的安全。這樣的男人能在這時候還能這么做,歐陽詩詩已經(jīng)覺得自己是被珍惜了,不管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,她都想要親口告訴慕容嘯聲,她對他的感情是怎么樣的一份重量。
一個小時后,歐陽詩詩已經(jīng)來到了醫(yī)院,被告知慕容朵已經(jīng)去了V病房,據(jù)說只是輕微腦震蕩,傷口縫針而已。
可是這樣看上去不是重傷的事,在慕容家恐怕就是天大的事情了,這個時候慕容振海都出面到醫(yī)院了,想必就是為了來解決這件事的,歐陽詩詩根本不想讓慕容嘯聲因為她和家人有什么矛盾,盡管矛盾已經(jīng)是非常大了。
“你來了?!表n厲昊迎面走過來,臉看上去很凝重,就知道事情一定是很嚴(yán)重。
“嗯,病房那里怎么樣了?慕容朵真的沒事吧?”歐陽詩詩覺得自己問的話都是多余的,她穿了一身非常簡單的衣服,長發(fā)也散在身后,剛好長長的袖子也擋出了她受傷的手腕,只要一動都會有撕裂的疼痛感。
可是這種痛感會讓歐陽詩詩覺得自己清醒一些,這個時候她不需要矯情的去包扎和檢查,只是想知道整件事情最后會如何落幕。
“沒事,但是需要靜養(yǎng),倒是你怎么會做這樣的事?”
“你懷疑我故意傷害慕容朵嗎?”
“我不管她如何,我也了解那丫頭的脾氣,我是說你為什么會被人看到可以誤解的場面?”韓厲昊怎么會不了解歐陽詩詩,他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在正常的情況下傷害慕容朵,那是她不屑做的事情。
“你倒是很信任我。”歐陽詩詩笑了笑,韓厲昊真是個好人,這個時候即使都有了管家那個目擊人的情況下,他還能這么篤定的相信她不是故意的。
“我不是信任你,是你就是這樣的人,你得學(xué)會信任我們的友情?!表n厲昊只能把自己對歐陽詩詩的情感歸于友情,不然他就無法去直視自己的心,哪怕現(xiàn)在用一個謊言來欺騙自己,也好過事實砸在臉上那么狼狽。
“好,繞口令一樣,不愧是律師?!睔W陽詩詩低下頭,她想到了韓厲昊那時偷她的事。
原來韓厲昊真的是對她是有其他的感覺的,只是她發(fā)現(xiàn)的太晚,已經(jīng)無法扼殺在初期萌芽了,但是日后她還是會讓韓厲昊明白,他們之間沒有一點可能,希望他能找到屬于他可以付出全部真心的人。
她想,那個還沒有出現(xiàn)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的,韓厲昊真的是一個難得的好男人呢。
“你臉不太好,是不是發(fā)燒了?”韓厲昊皺眉發(fā)現(xiàn)了歐陽詩詩的臉異常的紅,伸手就想去試試她的體溫,卻不想被她一躲手就落空了。
尷尬的厲害,韓厲昊的臉微變,要是歐陽詩詩沒有躲開,其實兩個人都是很自然的。
這樣子做,反倒是好像他們之間發(fā)生了什么,韓厲昊猛地抬頭看了歐陽詩詩一眼,莫非她已經(jīng)知道了……
“你帶我進(jìn)去吧,該來的還是要來的。”歐陽詩詩根本不怕進(jìn)去會發(fā)生什么,只是想著她每次見到慕容嘯聲都沒有平凡的時候。
“跟我走吧。”韓厲昊的心思很亂,所以他就沒有再把注意力落在歐陽詩詩是不是真的發(fā)燒上,而是沉著臉不知道在考慮什么事情,如果慕容老爺子真的為難歐陽詩詩,韓厲昊在算慕容嘯聲可以把歐陽詩詩完全保住的可能是多少。
歐陽詩詩看著面前保鏢看守的病房門,絲毫沒有遲疑的就推開了房門,然后瞬間就看到慕容嘯聲偷過來的目光。
他很擔(dān)心她?
歐陽詩詩沒想到從慕容嘯聲臉上看到的會是這樣的神情,他并沒有憤怒地注視著她,只是有些復(fù)雜的神情看著他,而且下一秒已經(jīng)長腿走到她的面前,剛好站在了擋住她小半側(cè)身子的位置。
“我還沒要怎么樣,你是什么意思?像話嗎?”慕容振海敲了敲拐杖,最近衰弱讓他有些沒力,但是那種威嚴(yán)還是在的。
“父親,有話你就說吧?!蹦饺輫[聲根本不屑于慕容振海生氣與否,不論如何,關(guān)于歐陽詩詩的任何事,他是不會讓人來私自處理的。
“你,給我過來,犯了這么打錯還敢躲在他的身后嗎?”慕容振海知道對慕容嘯聲說沒有用,所以就伸手指了指歐陽詩詩,口氣里都是輕蔑,他沒想到一個這樣的女人嫁進(jìn)門,還不知道感恩,居然三番五次的難為慕容朵。
歐陽詩詩抓住了慕容嘯聲的手臂,這個時候擋在她的面前就是他的信任,要她過他給予的信任是不可能的。
“我沒有躲起來,慕容朵的事情我很抱歉,但是的確事出有因,我并沒有故意要傷害她?!睔W陽詩詩的態(tài)度很坦然,她依然是抱歉自己傷了人,可是她絕對不是故意的,并且也不想逃避責(zé)任。
“話說的好聽,我不知道你以前在歐陽 家是什么樣的家風(fēng),現(xiàn)在看來也知道了,一點素養(yǎng)都沒有,不然怎么能下這么狠手對待別人?”慕容振海根本就是不想見到歐陽詩詩,自從她父親死了之后,慕容振海就總有一種心里梗住的感覺,怕被人知道他也參與了那次綁架。
雖然人不是他殺的,但是現(xiàn)在沒有任何證據(jù)能證明歐陽 父是死于別人的手上,慕容振海就覺得自己是被人栽贓了。
“歐陽 家的家風(fēng)的確不怎么樣?!睔W陽詩詩實事求是地說道,她根本不在意歐陽 家的風(fēng)評是什么。
看著她這么淡然的回答,慕容嘯聲皺了皺眉頭,側(cè)過臉看了看歐陽詩詩,發(fā)覺她真的是完全漠然,頓時覺得口有些堵,如果她對自己的家人都可以這般無所謂,那么更何況是對慕容朵了。
歐陽詩詩打算今天就在這里把話說清楚,她不能再繼續(xù)不想解釋就不解釋了,因為她需要改變,需要把真實的自己從壓抑里放出來,不能再被困住在自己的心里。
“我和慕容朵發(fā)生了爭執(zhí),因為她一直就不是很喜歡我,傷到她是我的錯,盡管我是無心的卻不會逃避責(zé)任?!睔W陽詩詩的臉上雖然平靜,可是看到慕容朵那樣躺在病上,她還是懊悔自己的失手。
也許慕容朵只是情急對把她不斷地摁在水中,根本就不是想要真的下手,她如果可以再耐一下就好了。
但是人總是在遇到生死危險的時候,會下意識有一種求生意識,所以她算是失手了,也沒有想清楚水池當(dāng)中是會有雕像的,可是先說這些都晚了,事實在眼前總是勝過很多證據(jù)的。
“你離開慕容家吧,我們慕容家不會要這樣的兒媳婦?!蹦饺菡窈?粗饺輫[聲說道,似乎這句話只是為了說給他聽一樣。
慕容嘯聲的神情有些詫異,然后出一絲的鄙夷,現(xiàn)在到底為什么慕容振海還覺得他能威脅到自己?
而聽到這句話的歐陽詩詩倒是有些亂了心思,她知道慕容嘯聲是個自主意識很強(qiáng)的人,絕對不會因為別人的話而動搖,但是歐陽詩詩卻發(fā)覺自己在擔(dān)心,擔(dān)心她和慕容嘯聲之間的婚姻會變得不存在。
“父親,有些事情,即使是您我也希望您點到為止。”慕容嘯聲根本沒有收起略帶嘲諷的笑容。
現(xiàn)在的慕容振海和當(dāng)年沒有什么區(qū)別,還是那樣讓人厭惡的控制,而他已經(jīng)不是從前的少年,他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來指手畫腳,就算他是父親,也沒有權(quán)利。
第四十五章 不會要這樣的兒媳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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