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那我先走了,”林妍夕揮揮手,便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。蔡易廉皺了皺眉頭,還是沒說什么,轉(zhuǎn)身朝付佳妮說道:“走吧!你也該換一身衣服了?!?br />
林妍夕提著袋子走進(jìn)家門,顯得頗為疲憊,把袋子放在沙發(fā)上,便坐了下來,呆呆的看著茶幾。
“妍夕回來了?”臥室的門打開,走出一個老者,眼含,顯得很是精神,不怒自威,卻正是老校長。
“爸,您起來啦?”林妍夕勉強(qiáng)笑道,拿起身邊的袋子,“我給您買了一套西裝,您試試看合不合身?!?br />
“你給我買的衣服有不合身的嗎?”老校長笑著做到林妍夕對面,看著林妍夕臉不對,關(guān)切的問道:“怎么?不?還是生病了?”
“沒有,”林妍夕道:“我隨您,好著呢!哪會那么容易生病呀!”
“呵呵,”老校長笑了,“那就是有心事了,跟爸爸說說吧!”
“沒有,哪有心事……”林妍夕的聲音頓時低了一些,顯得有些心虛,眼睛也不自覺瞟向陽臺。
“你呀!我還不了解你嗎?一有心事就會心虛,一心虛就會說些做些平常不會做不必要的事來吸引別人注意力,你從小就這樣,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,一顧左右而言他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事?!崩闲iL笑呵呵的說道。
“沒什么大不了的,”林妍夕果然又開始轉(zhuǎn)移注意力了:“真是的,你都知道還不說破,以前我每次這樣你是不是都看我笑話啊!”
“行啦!別打馬虎眼,”老校長臉一整,問道:“是不是蔡易廉惹你生氣了?”
“沒有?。 绷皱︻D時有點別扭起來,想起剛剛在街上遇見了男朋友蔡易廉和那個女學(xué)生付佳妮的事,怔了一會道:“我跟易廉很好?。∷麤]有惹我生氣?!?br />
“行了,你就別為他說好話了,”老校長看著女兒嘆了口氣,說道:“學(xué)校里我也聽說了,到處都是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,最近易廉和一個女學(xué)生走得比較近……哼!”
“好了,爸,”林妍夕安慰道:“易廉是老師??!照顧學(xué)生很正常的,別人說他,我們不能不理解他呀!而且那只是個學(xué)生而已,我看著挺乖巧的……”
“嗯?你見過那個學(xué)生了?”老校長頗為訝異,問道。
“嗯?!绷皱χ缓靡晃逡皇陌褎倓傇诮稚嫌鲆姴桃琢透都涯莸氖抡f了一遍,老校長聽了,沒什么表示,心里卻也有了怒火。連林妍夕這么溫柔的格都有些黯然,他對蔡易廉自然更加的不滿。
“爸,我有點累了,先去房間休息了?!绷皱φ酒饋淼馈?br />
“嗯,去吧?!崩闲iL看著女兒走進(jìn)房間關(guān)上門,終于長長的嘆了口氣,眼里閃過一絲憐惜。他暗自思量,看了必須找蔡易廉好好談?wù)劻恕?br />
“叮鈴鈴,叮鈴鈴。”下課鈴聲響起,蔡易廉夾著備課案走出教室,身后是川流而出的學(xué)生。今天付佳妮沒有課,便在宿舍看書,上午蔡易廉才去看過她,便思量著是不是該陪陪女朋友林妍夕,畢竟已經(jīng)好多天沒有陪她了。
蔡易廉想起那天在街上遇見林妍夕,現(xiàn)在想起來卻覺得頗為尷尬,畢竟自己單獨(dú)和女孩子逛街被女朋友撞見,怕是會因為誤會。不過由于自己當(dāng)時并沒有太多想法,林妍夕也沒表現(xiàn)出什么異常,所以當(dāng)時蔡易廉心里異樣的感覺只是一閃而過,沒有深究。
蔡易廉拿出電話給林妍夕打了過去,電話響了四五聲才被接聽,那邊響起了林妍夕細(xì)膩卻顯得有些低沉的聲音:“喂,易廉,有事嗎?”
“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?”說完,蔡易廉自己都覺得這臺詞有點爛俗了,于是連忙說道,“我下午沒課,去陪陪你吧!”
“嗯,好,我等你?!绷皱郧傻膽?yīng)承著,聲音也多了幾分生氣。掛了電話,蔡易廉才覺得肚子有點餓了,又不想去食堂,于是干脆去校外那家經(jīng)常去買快餐的店吃飯。
到了地方,蔡易廉怕老板又給自己盛快餐盒,提前說道:“老板,這次我在這吃,不用打包了?!?br />
“好的,稍等?!崩习辶⒓磻?yīng)道。等飯菜上來,蔡易廉不哭笑不得,原來他每天都打付佳妮喜歡的菜,老板都熟悉了,這次自然也都這么打了。
看著眼前熟悉的菜肴,蔡易廉愣愣想起了和付佳妮在教室吃午飯的時候,一時間思緒糾結(jié),頗有物是人非,睹物思人的感慨。
吃完飯,蔡易廉想了想,還是又要了一份打包,準(zhǔn)備帶給付佳妮。走進(jìn)付佳妮的宿舍,這次有個舍友在,她正躺在上玩手機(jī),而付佳妮則在書上寫著什么。
“寫什么呢?”蔡易廉放下快餐,好奇的問道。付佳妮看見快餐,出一個笑容,把書遞給蔡易廉,自己便打開快餐吃了起來。蔡易廉猜的果然沒錯,她真的一直看書到現(xiàn)在忘了吃飯了。而一旁的女舍友也抬頭說了一聲老師好,蔡易廉也點點頭說你好。
拿起付佳妮的書,卻是一本英國詩集,還是原著,通篇的英文,付佳妮在不少地方都標(biāo)注上了中文,從風(fēng)格來看,都是她喜歡的詩句。
“你還看純英文詩集?”蔡易廉更好奇了,這種東西應(yīng)該比外國名著更難懂吧?何況還是英文原著。
“嗯,”付佳妮一邊吃一邊道:“我比較喜歡這個,覺得這才是真正思想的果實,而名著給我的感覺,則更像是一顆大樹?!?br />
“哦?看來你這段時間很有體會嘛!”蔡易廉索坐在一旁,翻看著付佳妮的備注,一邊說道:“怎么說呢……詩,是思想的情緒化表達(dá),有寫實,有抽象,有暗諷,有贊揚(yáng),有闡述真理。對于大多數(shù)詩人來說,則是一種生命的宣。”
“是啊,短短的一句話里,就凝結(jié)了太多的吶喊,思想,和靈魂?!备都涯菘粗桃琢膫?cè)臉,說道:“它就像一粒種子,播撒在每個人心里,然后任由你想象,塑造,最終開出萬紫千紅的花朵來?!?br />
“而名著小說則不同,”說起來,付佳妮扔對自己看過的名著耿耿于懷,“它就像一顆已經(jīng)定型的參天大樹,盡情的向讀者展示雄偉,盡管角度不同,看見的樹的模樣也不同,但樹還是那顆樹,不管你喜不喜歡,它都在那里,你也改變不了它。”
“收獲不小,可喜可賀啊!”蔡易廉笑道:“都能透過現(xiàn)象看本質(zhì)了,實在難得。你能有自己的理解是最好不過了,既然喜歡,那就堅持吧!”
說著,蔡易廉把書還給已經(jīng)吃完的付佳妮,付佳妮一邊把書放一邊,一邊收拾吃完的盒子,說道:“還不是老師教導(dǎo)有方,才讓我一朝頓悟?”
蔡易廉又和付佳妮聊了一會才離開,走到校區(qū)中,想著先回家一趟好了,迎面卻碰見了一位老師,便打了個招呼:“劉老師,這是去辦公樓嗎?”
“是啊!有東西忘了,”劉老師也笑著回應(yīng),讓后一拍腦袋說道:“對了!差點忘了,校長讓我看見你,叫你去找他一趟?!?br />
“好,我這就去?!辈桃琢鷮Ψ礁鎰e,便朝校長辦公室走去,心里想著老校長找自己有什么事?工作上沒什么事情,私事的話也不至于要在學(xué)校說吧?
走到校長辦公室門口,蔡易廉敲了三下門,里面就響起了請進(jìn)的聲音,蔡易廉推門進(jìn)去,老校長正坐在辦公桌后面看著文件,抬頭看見蔡易廉進(jìn)來,也沒什么表情,朝旁邊的沙發(fā)一指,說道:“先坐吧!”
蔡易廉點點頭,走到沙發(fā)處坐下。老校長則低頭繼續(xù)批改著什么,過了大概十幾分鐘,他把文件夾一合,放到一邊,抬頭看著蔡易廉道:“易廉?。∧銊倓偣ぷ?,有什么困難沒有?”
“沒有,同學(xué)們都很配合,很自覺,老教師們也很有經(jīng)驗,我正向他們學(xué)習(xí)呢!”蔡易廉說道。
“哦,”老校長伸了伸腰,摘下老花鏡擦了擦眼睛,嘟囔道:“老咯!這一會就累了,比不上你們年輕人精力旺盛。”
仿佛意有所指,老校長口風(fēng)一轉(zhuǎn),又問道:“那關(guān)于學(xué)校里的一些傳言,你怎么看?”
“傳言?”蔡易廉一愣,隨即疑惑道:“什么傳言?我沒聽說過?。 ?br />
“你最近是不是和一個女學(xué)生走的比較近?”老校長看蔡易廉這樣,也不兜圈子了,索直接開口問道。
“嗯,是有這回事,難道傳言就是因為這個嗎?”蔡易廉解釋道:“那個女學(xué)生因為有點孤僻,一直交不上朋友,所以我打算幫幫她,最好將她的格矯正過來。作為老師,除了我來有誰來做呢?”
“這的確無可厚非,但是,”老校長皺眉盯著蔡易廉,“也要把握好尺度問題,人言可畏,三人成虎。你是老師,她是學(xué)生,一起吃飯還好說,整天背來背去的像什么樣子!花田不系履,李下不正冠,你要懂得避嫌??!”
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以前的時代了,”看見老校長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通說教,蔡易廉也有點怨氣,說道:“學(xué)生怎么了,流言止于智者!”
第二十六章 警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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