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轅晉磊挑眉:“宋大人句話可是承認這賬本是出自宋大人之手了?”說著露出痛心疾首的模樣,“枉朕還同鑒賞師反駁了一番,險些將他們處死,沒想到,竟然是朕錯信了人,朕實在是太失望了!”還沒等宋世堂認罪,他倒是先熟路了一番。
宋世堂瞪大了雙眼瞧著他,這又是唱的哪一出,顯然他還沒有習慣軒轅晉磊突然的轉變,待他明白過來,自己可能被昏君耍了的時,氣得直接跳了起來,怒目而視,左手直指軒轅晉磊,“你……你一直在裝傻騙我?”
“大膽!”這話不是軒轅晉磊說的,開口的卻是他身旁的宦官,此宦官也很有眼力,軒轅晉磊點點頭,不愧他平日里對他的那些賞賜。“宋世堂你竟敢手指皇上,別說你的罪證,但就這條,你夠你腦袋不保的了?!?br />
軒轅晉磊笑而不語,借口殺人這招也不錯,都不用他開口,有人自動將這些替他辦了,宦官說完,心虛的看了他一眼,求證,軒轅晉磊點點頭,示意他做得漂亮!小宦官眉稍上揚,顯是開心得不得了了。
“軒轅晉磊你好大的膽子!”宋世堂顯然也不想再做戲,索性破罐子破摔了,“我宋世堂一生為天啟國做牛做馬,立下汗馬功勞,憑你一個昏君也敢治我的罪?!”
軒轅晉磊單手撐著腦袋,不怒自威:“就算是昏君,朕也是君,而宋大人你應該記得你還是個臣吧?朕如何就不能治你的罪了?”這下才知道狗急跳墻了?晚了,他瞇著眼看了過去,他的黨羽現(xiàn)下是人人自危,至于兵力早已被控制住了,而他所收集的證據(jù),遠遠比宋世堂想象得更多。他就不信今日他就治不了宋世堂。
宋世堂氣得雙手發(fā)抖,他一直覺得軒轅晉磊是個昏君,今日一看,他竟然被此人騙了這么久,表面擺出昏君的姿態(tài)給他看,讓他放松戒備,暗地里收集了不少他的證據(jù)吧,連他的字畫都能收集到,可見這人已經(jīng)是做足了功夫,今日一定要把他就地正發(fā)了。
他緩緩跪倒在地:“皇上饒命!臣自知罪孽深重,但求皇上看在臣為天啟國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,還肯求皇上饒臣一命!”
軒轅晉磊歪著頭笑,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,這可是宰相大人你親自教會我的?他也不少真傻,當然看不明白,留他一命日后讓他再來策劃著謀殺自己嗎?他敲了敲桌面,“這個是自然,宰相大人的罪,朕也不是一個人能定的,自然得和重臣商量,今天都到這里,宋大人還是聽召吧?!?br />
小宦官很有眼力:“皇上回宮,擺架!”
軒轅晉磊站起身,走了兩步又扭頭看向了復晴茹,眼力是太多的她看不懂的情緒,復晴茹腦子里一片空白,半天都沒能從剛剛的狀況中恢復過來,也不知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就讓宋世堂突然就認罪了,事情轉變得太快,她根本反應不過來。
“復晴茹查案有功,朕自當另有封賞,從今日起,你便恢復自由之身了,你有什么想對我的說的嗎?”他滿意期待的看著她,至少同旁人一眼,說一句,皇上英明也能叫他開心半天啊,但復晴茹什么也說,至少低頭,叩謝了皇恩。
軒轅晉磊只得失望的啟程回宮去了,走在他身邊的小宦官甚至都聽見了他的嘆氣聲,又仿佛沒有聽見,他扭頭特意看了復晴茹一點,沒什么特色,但對皇上而已,這個人一定是特別的,他要特別注意一下才是。
宋世堂的事,雖說是證據(jù)確鑿,但他根基太深,也不是一兩天便能拔出的,但事情差不多也已經(jīng)成了定局,復晴茹在家休息了幾日,想將這些事理了個通順,但想了半天,也總覺得哪里是有些不對勁的,對于最后軒轅晉磊拿出證據(jù),定罪宋世堂她是很開心,但也不能抹殺這其中她覺得古怪的地方。
這一日,她正依靠是荷塘邊,手里是一捧魚餌,漫不經(jīng)心的撒在水面,看那些金色的魚一擁而上,隨后又散開,據(jù)說魚的記憶很短,也許在這一刻他們吃了食物,下一刻就能忘記自己剛剛已吃過,這樣也好,就沒有那么多的煩惱了。她低頭看著水中的魚,略微有些羨慕,倘若做人也能做得這般無憂無慮就好了。
梁溪銘找了她半天,終于在荷塘邊見到了人,正想開心的去打招呼,卻見復晴茹滿臉愁容的樣子,想著她有些結可能還沒打開,眼下正糾結著呢,梁溪銘笑了笑,看來有些事情,他應該對她說清楚的。他看著她和軒轅晉磊這樣也挺添堵的。
緩緩走近,連腳步都放輕了許多,復晴茹常年做刺客,即便他再刻意,她還是感覺到了,猛的扭頭看著他,梁溪銘被逮了個正著,略有些尷尬的看著他,復晴茹倒不是很在意,沖他笑了笑:“找我有什么事嗎?”
梁溪銘點了點頭:“宋世堂的事暫時結束了,我覺得你和皇上之間可能還沒結束?!?br />
復晴茹皺眉,難道連梁溪銘也感覺出來了?她和軒轅晉磊之間有著什么說不清楚的關系嗎?可那又能怎樣呢,他是皇上,而她什么也不是。
“晴茹,你難道沒什么想問的嗎?”梁溪銘見她又不說話,只好上前一步追問道,人家當事人都不問的話他自己抖出來不是很沒意思嗎?
復晴茹搖搖頭,轉身看向荷塘,這不是荷花綻放的季節(jié),水面只是浮浮沉沉著一些死去的荷花梗,金魚大概是不記得荷花綻放時的美景,所以才能繼續(xù)這般開心的在枯死的荷花梗之間來回嬉戲。有些事她其實也也猜測過,但總覺得這并不是她應該過問的,她和軒轅晉磊之間算什么呢?不過是小時候幫過她罷了,而且她還傷了他,那個人應該會怪自己吧,身為一國之君,沒處死自己也許也算是他的仁慈了。
梁溪銘可不打算就此算了,話都到嘴邊了,難道讓他吞下去?復晴茹能憋住,他梁溪銘可做不到啊。他俯身靠在欄桿上,瞇眼看著遠方,“雖然你可能不太想知道,不過我覺得你對皇上誤會有些深,所以有些話我還是告訴你的好?”
復晴茹雙眼一亮,偏頭看了過來,梁溪銘撲哧一聲,看看,還說不想知道,其實對于軒轅晉磊的事,她巴不得全部都聽一遍的才好吧?還死鴨子嘴硬,唉真是。梁溪銘笑瞇瞇的偏頭別有意味的看著他,被人抓了正著的復晴茹耳根一紅,偏頭就想說我不聽了,但這話她卻實在說不出口。
“你剛剛想說什么,快說吧?!鄙踔吝B開口都變成了亟不可待的催促。
“怎么現(xiàn)在想聽了?說你嘴硬吧還死不承認?!?br />
好吧,她就是嘴硬了,再不說給她聽她都快憋死了,復晴茹瞪眼,“快說。”反正都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她也懶得再斤斤計較,聽到自己想聽的東西才是重點。
梁溪銘見她是真的急了,就怕再鬧下去她會羞愧而死,便不再看她:“你應該感覺到了吧,皇上之前對于宋世堂所表現(xiàn)出來的種種,大概都是他裝出來的?!?br />
果然,復晴茹嘆了口氣,他是偽裝出來的,可惜的事他忍辱負重扮演了這么久的昏君,身邊竟也沒有一個可以相信他的人,而自己竟也同旁人一眼,只當他的一個昏君罷了,這簡直太混賬了,想到軒轅晉磊過去的處境,她沒來由的覺得一陣心酸。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去找到他,告訴他自己一直誤會了他,就算不能彌補什么,也好讓他開心一點。
“還有一件事?!绷合懻f著頓了頓,“關于選妃的之事,其實也是故意分散宋世堂注意力而舉辦的,后來皇上找到了我,說和我做一比交易,他表面安撫宋世堂,我配合他暗中收集證據(jù)。這些你應該都不知道吧,皇上也從未向你提起過吧?”
那個人其實什么也沒有同她說過,從頭到尾,都是她一廂情愿的自以為的,原來他隱瞞著做了這么多,她卻誤會得這么深,想到自己傷他的時候,想到他血流不止的樣子,想到他滿懷期待看著自己的樣子,復晴茹鼻尖發(fā)酸,她一再告誡自己要堅強,如今卻還是忍不住紅了鼻尖。
她現(xiàn)在只想馬上去見軒轅晉磊,馬上表達自己的歉意,如果他愿意接受的話,她做什么都可以。梁溪銘笑瞇瞇的看著她:“是不是很感動,是不是想馬上去見皇上?”
復晴茹用力的點了點頭,她知道梁溪銘有辦法,他一定能幫自己見到軒轅晉磊的,但那人只是無奈的聳了聳肩,“你也知道他是皇上,豈是我們想見就能見的,再等等吧,他不是說過會封賞你么?等他傳召吧,何況最近因為宋世堂的事,皇上應該也會很忙,別去作亂了。”
雖然這話說得很有理,晚上的時候復晴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滿腦子想到的都是軒轅晉磊,真是越想越理虧,越想越覺得非見他不可??墒?,梁溪銘也說了,他是皇上,是天子,那能是他們相見就能見到的呢?
第21章 錯失的歉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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