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!死了?”云家主如遭雷擊一般,立時癱軟在靠椅之上。
“什么!”同樣震驚無比的還有楊老爺子與其身旁同坐的中州楊府公子楊過。二人一言不發(fā),都從對方瞳孔之中看出了深深的疑惑不解。
“叔公,云家那人原本就在凡武七階之上,服用大力丸之后,恐怕沒有短暫進(jìn)階凡武九階,只怕也不會太遠(yuǎn),這小奴隸不簡單啊!”短暫的驚愕之后,楊過率先出口道。
“青兒,若是老夫沒有看錯,那富通樓出戰(zhàn)之人,乃是富老鬼的貼身侍衛(wèi),一顆筑氣丹而已,叫他罷手吧”
“孽畜!今日本座若是還讓你活著,本座子嗣的萬代基業(yè)還如何傳承!”楊青得令之后,狠狠朝著楊翀與夏青石立身之處撇了一眼,便匆忙朝著富通商行金主的方向行去了。
“叔公,大伯的心胸是有些狹隘了!”楊青臨走時冷漠一撇,近在咫尺,又哪能逃的過楊過的觀察,“嗯,此事也怪老夫,平日只是專注自我修行,教導(dǎo)無方,過兒,老夫內(nèi)心有個想法,不知可不可行?想讓你幫著參謀參謀”
“叔公請講!”“那小奴隸夏青石對于老夫這孫兒楊翀的衷心,老夫可以作保,畢竟你四叔乃是老夫的貼身馬夫夏生撫養(yǎng)長大的,而你四叔對于這夏青石也是視如己出一般,所以”
“叔公您的意思?”“孫兒你是聰明人,老夫也就不再兜彎子了,除了你那兩個遁入道門,不愿返俗的兄長來說,其他幾個不成器的東西,就算有老夫推薦,只怕也無法執(zhí)掌中州家主大位,不過楊翀這個小家伙,無論膽色還是修武的資質(zhì),孫兒想必老夫不說,你自己也能看了個不離十了”
“叔公的意思是舉薦這楊翀?會不會太過年幼了,無法服眾?”
“哎,若是你四叔還在?老夫又怎會為此事如此鬧心?不過孫兒放心,老夫的身子骨硬朗著來,為小家伙再硬撐個十來年還是不成問題”
“叔公莫非您也快要邁出那一步了?”“哈哈,天機(jī)不可泄露!”說完之后楊老爺子便一副高深莫測的摸樣,便不愿再多言語了。
“嗯,既然叔公愿意舉薦楊翀為未來家主,那小奴隸的事情便就不是問題了,畢竟家規(guī)對于家主來說倒是稀松的多,如此看來還真是雙喜臨門,孫兒提前給叔公道喜了”
“哈哈,孫兒客氣了,你這堂弟日后能否帶領(lǐng)楊家走向輝煌,若是沒有你這道門兄長與身后鼎立支持,只怕也是無法成事的,再說了老夫雖然內(nèi)心有所定奪,但青石那小家伙究竟能否活下來,恐怕一切都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”“嗯,想我楊家與中州何等榮耀,等閑之輩又怎能侍奉家主左右?”
在楊老爺子等人幕后縱之下,第三輪第二場富通商行與芙蓉李家的對決被莫名取消了。
一顆筑氣丹當(dāng)即令得那富通老鬼揚(yáng)言棄權(quán),而楊青付出百塊低品階的元石之后,芙蓉鎮(zhèn)李家主,對于富通商會的棄賽,自然也無任何的不瞞和異議。
畢竟再商言商,已經(jīng)賺取了足夠的利潤,誰人又會這般好不識趣再糾結(jié)其中的規(guī)矩,畢竟那所謂不死不滅的規(guī)矩,還不是一眾權(quán)貴的一句話而已。
此時情形,對于已然負(fù)傷的夏青石來說極為不利,一場緊接著一場血腥的廝殺,絲毫不給任何喘息的休憩時間,楊翀雖然憋的滿臉通紅,雙拳緊握,幾近發(fā)作,但也不得不在現(xiàn)實面前低頭,自己在楊家地位低微,人前看似楊氏男嗣風(fēng)光無比,但實際上內(nèi)心的凄苦只有自己知道,自從父母雙亡之后,就沒有得到過一絲家庭的溫暖,今天就連自己唯一的兄弟和朋友都要喪身殺場,而自己卻絲毫無能為力,一股受挫之后深深的堅毅之心油然萌發(fā)“我楊翀發(fā)誓,我要變強(qiáng),變強(qiáng),不再讓我身邊的人受到任何一絲傷害,我要用自己的力量保護(hù)姐姐,保護(hù)家人!”
“少爺,千萬不要做傻事,放心吧,我不會就這么容易死掉的”極力安撫情緒激動的小楊翀過后,夏青石從容邁步進(jìn)入寒冰鐵牢籠之中,體內(nèi)丹田此時蒸騰而起一股的能量氣流,不斷沖擊丹田四壁,夏青石有所預(yù)感,那層阻隔已久的膈膜桎梏,恐怕就要被順利沖開。
之前夏青石就有所預(yù)感,畢竟那五**雕乃是修行上百年的妖物,如此重禮一旦展露人前,只怕自己和楊翀二人的小命恐怕不保,但也是為了四老爺楊宏的名譽(yù),此物必須與大庭廣眾之下送出,作為賀禮,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無奈之舉。
‘變強(qiáng),變強(qiáng)’只有足夠的實力,才能相助自己二人度過這一必殺之局,也是昨夜,夏青石又再次自那玉瓶之中取出一滴靈液,不過因為有了上次的經(jīng)歷,那靈液霸道的藥效狂暴無比,若非有蛇丹以及一身必死的傷勢作為緩沖,只怕早就將自己撐爆了,所以保險起見,夏青石取來一大盆清水,稀釋之后,再緩慢飲用,雖然藥效依然霸烈無比,但還尚在夏青石凡武九階的肉身承受范圍之內(nèi)。
遭受一夜非人痛苦折磨之后,又在方才過去的幾場惡戰(zhàn)之中,毫無保留的動用肉身之力,將那不曾消化蟄伏與肉身血脈各處的殘余藥力徹底吸收,這才會出現(xiàn)此時即將沖破體內(nèi)桎梏,就要突破的狀態(tài),而不似上次那般肉身無法吸收藥效盡數(shù)穿透肉體散盡虛空的后果。
“殺!”面對夏青石,李家那位之前一直舉重若輕,總是被動防御,與最后關(guān)頭抓住破綻,給予對手絕命一擊的青年高手,此時卻是一改之前對戰(zhàn)風(fēng)格,竟率先揮劍施展玄妙劍法朝著夏青石劈殺而來,如此舉動,顯然也是又一次從側(cè)面向眾人證明了夏青石這個小小奴隸的不凡。
畢竟眾人已然從芙蓉李家主那里打聽到了,此青年高手的真實身份,乃是中州最為有名的紅巖斗獸場,連戰(zhàn)二十一場,擊殺十七頭兇獸,四位斗士的絕頂高手,其名無言,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來歷,就好似憑空冒出一般,但凡投注在其身上之人,無不是賺的缽滿盆滿,芙蓉李家也是憑借與紅巖斗獸場主事極其隱秘的親戚關(guān)系,這才花費(fèi)不菲,將其請回,作為守護(hù)神一般的存在,守護(hù)宅院,平日也是一律按照李氏子嗣一般精心對待,若非今日那楊老爺子所設(shè)獎勵筑氣丹,實在太過珍貴博人眼球,芙蓉李家主也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其貿(mào)然上場廝殺的。
“這,這奴隸到底什么來頭!居然值得無言如此對待?”外人不曾知曉,但是芙蓉李家主確是清晰的知道,那無言在中州廝殺一應(yīng)戰(zhàn)績之中,只有一戰(zhàn),在面對一頭似乎突破武徒的兇獸之時,才會這般狠戾率先舍命拼殺!
“莫非,這小奴隸!不可能,不可能絕對不可能”李家主自己內(nèi)心也是一陣后怕,不由自主朝著楊老爺子的方向看去,只見后者依舊鎮(zhèn)定自若,不怒自威,無法感知其內(nèi)心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“這是什么劍法!如此奇異?”只見那無言單手持劍,左右揮舞,下足確是成倒八字快速前行,更為讓夏青石以及眾人驚異的而是無言那并未持劍的左手,此時也是高高抬起,隨著右手一并舞動,就好似手中有雙劍一般。
在場眾人,無論是籠中,還是籠外,都是凡間武學(xué)造詣頗高者,并無傭人,顯然對于無言那看似毫無章法異常詭異揮劍舉動內(nèi)心極為好奇,當(dāng)然誰也不會認(rèn)為那是潑皮打架的胡亂招式,畢竟場中二人一路殺來,一地的尸體就是證明其法高低的最好證據(jù),誰也不是傭人,無言如此定有其深意。
“還差一點(diǎn)!動作如此之快,絕殺嗎?”臨近夏青石一丈之處,那無言揮劍速度頻率瞬間加快,已然達(dá)到亂劍無痕,四處閃光,無法直視的地步,一瞬間,夏青石都只覺得滿眼都被劍光遮掩,無法看清對面景色分毫。
“這,這是江湖傳聞的無影劍嗎?”一位道門翹楚,滿臉哆嗦的言語道,顯然是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物一般。
“什么!無影劍?道兄你確信沒有看錯吧?此人該不會是無影老鬼的徒弟吧?”
“無影劍神乃是云出第一散修,無門無派,武法奇高,所創(chuàng)無影劍堪比一眾武學(xué)教門的最高絕學(xué),與江湖消失匿跡數(shù)百年了,聽說已然突破武師境界,此人若是他的徒弟”說道此處,一眾人齊齊將目光都投射在楊老爺子與楊過身上,顯然此時一切都在不言中。
“叔公此人所施劍法確信為無影劍無疑,孫兒曾經(jīng)隨教門尊長外出歷練時,有幸見到過無影前輩的一位弟子,斬妖除魔時施展過,只是此人因為修為低略,先前一直不顯,故而孫兒才一直不知,看來還是我等大意了,那無影劍神脾氣極其古怪,就連道門祖師都不愿招惹,只怕”
“此言當(dāng)真?”“孫兒絕對不會看錯!”
“助手!”說是遲,那是快,知道真相之后,楊老爺子當(dāng)即一聲暴怒大吼,急欲終止場中對戰(zhàn)。
“啊!”“轟!”但顯然為時已晚,那無言施展的無影劍法何其霸道迅捷,與一片閃爍劍光之中,突然單劍變雙劍,在夏青石看來漫天都是劍影,若非與最后關(guān)頭靈機(jī)一動,發(fā)力踏地猛然上竄,堪堪避過劍鋒刺殺,只怕一息之內(nèi)夏青石非要變成一灘肉泥不可。
然而事情遠(yuǎn)遠(yuǎn)沒有結(jié)束,或者說才剛剛開始,夏青石在飛起的瞬間,體內(nèi)丹田桎梏,瞬間被外部壓力壓迫,得以突破,一陣雄渾能量氣流,瞬間貫穿夏青石四肢百骸,一股磅礴的巨力頃刻充斥夏青石自身,以夏青石為中心,蕩起一片白色氣浪,瞬間將那即將飛身追殺夏青石的無言震飛,遠(yuǎn)遠(yuǎn)撞擊在鐵籠之上,跌落地底,一口膿血噴出,顯然方才那撞擊力道太過巨大,縱然無言武學(xué)造詣極高,此時也無法全然承受。
第十七章 無影劍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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